第434章 小日本在行动

雪漂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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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雷舍夫到苏楚娜最便捷通道自然是精奇哩河,上游就是相对水量较小的精奇河,苏楚娜城就是精奇河与翁额河的交汇处,不过这一次,谢尔盖少将却没有选择从河道上出发,直接原因自然是缺乏船只,而且巡哨传来消息,在精奇哩河上出现了可能是中**队的船只。

    而更悲剧的消息来自于他派出去雅克萨送信的船只,他们在靠近乌苏鲁要塞附近的河面上被中国人的船队拦截了,当然他们拒绝停船检查,结果对面的中国水师船只毫不犹豫的用机关炮发起了进攻,俄国蒸汽木船上就几条步枪,立刻被打的千疮百孔,死伤惨重的逃了回来。

    这消息意味着与黑龙江上游雅克萨的协同进攻计划破产了,但这件事情的意义却绝不是两艘船交火这么简单,这意味着通过黑龙江航道对滨海地区的运输线出现了致命的问题,一直以来,沿着黑龙江转混同江那是俄国远东军队的重要运输通道。

    从欧洲到西伯利亚的铁路线现在仅仅延伸到车里雅宾斯克,之后的两千多公里的距离上,如果依靠马匹这些个原始运输来满足外东北和滨海地区的物资供给,这完全是痴人做梦的想法,谢尔盖少将知道,至少4成的军用物资,都是源自河道的运输。

    原来中国人的船只根本很少在黑龙江上行驶,而俄罗斯的货船和运兵船反倒是把黑龙江当成了内河,肆无忌惮的往来,现在中国人竟然出手截断了这条重要的航道,他立刻派人把消息派发电报给远东总督姆拉维约夫中将,必须由海军排除舰队来还以中国人颜色。

    从不列亚姗姗来迟的出发8天之后,谢尔盖少将终于在谢雷舍夫西南30公里的哨所遇到了从前线传递消息的哥萨克侦查部队,让他郁闷非常的是,来的还是坏消息。

    驻扎在谢雷舍夫的外贝尔加兵第11团的雅科夫上校送来了苏楚娜的求援信,据苏楚娜已经处于中**队的包围之中上面更是夸张的描写的敌人有近万的兵力,这让谢尔盖少将十分不喜,从北京传来据说是来自清帝国中枢的消息,对方兵力不会超过。

    即便中国人能临时招募士兵那也是毫无用处的农夫,很显然,这个该死的维克托上校是在为他们的失败寻找理由,等击败了中国人,看自己怎么收拾这些无用的混蛋,他立刻下令步兵营加快行进,务必要在傍晚前会合前方的哥萨克骑兵团。

    7月12日夜就在外东北战事风起云涌之时,驻扎在朝鲜国汉城的淮军庆字军提督吴长庆却是一脸的疲惫之色,作为宗主国在朝鲜的全权代表,他在东城兵营修建了上国钦差的豪华官邸,庆字军的两个营的军队直接就驻扎在旁边的校场维护安全。

    原本以为这是个养老的好差事,不料日本人今年又开始蠢蠢欲动,在日本驻朝鲜公使竹添进一的威胁下,朝鲜国王李熙不得不让亲日的所谓革新派大臣洪英植出任汉城尹的职务而竹添进一更是得寸进尺,威胁朝鲜必须向日本国开放更多的利益。

    朝鲜王李熙不得以只得派亲信大臣来向吴长庆求助,希望宗主国向日本施加压力不过,这显然不是吴长庆能做主的事情,事实上,清政府在朝鲜的问题上也完全没有宗主国的模样,负责处置朝鲜事各中的李中堂大人,更希望的是借助列强的势力来平衡朝鲜的局面。

    而吴长庆爱将袁世凯亲自到日本使馆区打探到了更重要的消息,驻扎在汉城日本使馆附近的日本兵营正在加紧训练,并且在最近连续从港口运进大批军械,很显然,朝鲜的局面出现了不好的苗头!

    当晚在吴长庆的授意下,袁世凯向天津的李中堂拍发了紧急电报:“…···日本蓄谋待发,欲乘中俄有事,蛊惑朝鲜君臣,兵驻王城……庆军撤半回驻金州,仅留三营在朝兵力渐单······朝鲜王暗弱性成,新旧党人趋向不定,近见俄祸方亟,知我势难兼顾,局面危机已现!”

    深夜,日本太正官,工部卿伊藤博文正在主持关于朝鲜的事务的紧急会议,驻朝鲜的大使竹添进一拍发紧急电报,他已经联络了朝鲜大批新党官员,并且获得了朝鲜军队的支持,在时机成熟时发动政变,迫使朝鲜国王李熙修改国政,摆脱清政府的宗主关系。

    听完伊藤博文的介绍,在座的几位日本政界的大佬并没有立刻表态,看到众人的凝重态度,太正大臣三条实美率先开口问道:“伊藤君,森有礼那边可有清、俄作战的最新消息?这事关朝鲜问题上西方国家的态度。”

    伊藤翻阅了以下公文,拿出其中一份递给这位名义上仅次于天皇的太正大臣,“这是花费重金从清国官员处购买到消息,还附有军机处的抄件,可信度极高······清政府内部对于北方疆域并没有强硬的态度,促使这次北方战争可以说是有着极大的偶然性!”

    “偶然性?难道清政府能够容许俄国人占领他们名义上的领土?”小松亲王显然对北方问题并不十分了解。

    “三条大人,事实恰恰正是这样,原本负责北方防务的黑龙江将军并没有对俄国人的行动作出任何反击,而关键的人物,我们都很熟悉,清国的两广总督秦铠,挑起对俄国的战争,根据我对这次事件的判断,完全是他一力促成的。”

    那份文件在几个官员间传递着,只是,听到秦铠这个名字时,都不约而同的抬头看了眼伊藤博文,海军大臣西乡从道立刻异常坚决的开口说道:“诸君,我认为在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挑战清国的底线,那是不明智的行为!”

    他略显激动站起身来,“作为海军大臣,大日本帝国的舰队甚至连清国的南洋水师都无法对抗,更何况清国北洋水师新式战舰定远刚刚服役,而另一艘同级别的镇远舰也已经从德国返回,据我们情报人员从威海卫传来的情报·这样的战舰,帝国水师根本没有任何战胜的可能!所以,我认为,在朝鲜问题上·应当以外交手段为主!”

    陆军大臣山县有朋显然不满意西乡的失败理论,这一次朝鲜的军事策划,有一多半和陆军部有直接关系,山县有朋甚至动用了他和私人关系,动用日本商船秘密向汉城运送军械,他对朝鲜军队和驻扎在朝鲜的清**队都进行了仔细的研究,陆军部甚至进行了多次推演·先发制人的华,只需要不到500名日本军人就能控制汉城。

    “西乡大人,我看你们海军是被南洋水师吓破了胆吧,”山县有朋大声的提出异议,他拿出一份作战计划,“根据帝国陆军参谋本部的推演,只要先期驻扎日本的陆军配合反正的朝鲜大臣占领皇宫,一天内·我们就能从停泊在海外的商船上提供至少一十人的兵力支援,完成对汉城的控制!”

    伊藤博文摇摇头,显然不满陆军部自说自话的行动·“山县君,朝鲜是帝国进军大陆的跳板,必须给与充分的重视,但是贸然增兵朝鲜,会引起泰西列强的一致反对,反而影响我们对朝鲜的控制,朝鲜王室也有脱离清政府控制的意愿,我们必须不断培植他们这种想法,才能获得更好的介入机会!”

    “伊藤君,森有礼大使提供的情报也显示·清军兵力与北方俄国相差很大,现在正是帝国插手朝鲜问题的好时机,俄罗斯有超过万的军力,我想,帝国完全可以从中谋取更大的利益!”山县有朋显然不满意海军部和太政官在这件事情上的妥协太多。

    太政官官邸吵吵嚷嚷的争辩,只有一旁的海军卿川村纯义默不作声·作为《海军扩充计划修改案》的提出者,他是最明白日本海军困境的,仅有两艘英国人低价卖给日本的船旁炮铁甲舰海鹰号、大凤号,虽然吨位挺大还经过重新改装,不过0年以上的船龄,实在难以让人放唯一的一艘新船,其实也是二手的,英国人出售的“探索”级装甲巡洋舰,一个月前刚刚进入日本海军服役,被命名为“爱国丸”号,只是节的航速、1800吨的排水量,对照帝国大敌南洋水师的编制,这玩意航速、装甲上与对方差距也是明显的。

    而计划从法国聘请设计师在日本开造战舰的计划,进展也并不顺利,海军部的将领提出的战舰需求,而资金方面全完全无法满足,使得战舰的设计方案迟迟无法达成。

    由于在上一次对清国的作战中,海军全局覆灭的结果,现在海军部的地位都被陆军部死死的压着,陆军部甚至叫嚣要把没用的海军部并入陆军部成为他们的后勤部队,不过,这显然无法得到西乡从道大臣的认可。

    既然陆军这么想在朝鲜一试身手,反正自己是跟定西乡大人,绝对不插手这件毫无把握的事情,也让骄傲的陆军们知道失去海军支持的后果,想到这里,他立刻举手。

    “山县君,海军新舰队绝对不可以再遭受损失了,否则帝国支付昂贵代价的海军计划,将会遭受巨大挫折!陆军需要的海上运输,由三菱公司就能达成,而最终的谈判,我建议由伊藤阁下亲自主持!”

    太政大臣小松亲王最终同意将陆军部的计划呈报天皇,而计划中可能涉及西方列强在朝鲜利益的内容,责令陆军部进行完善。

    7月13日凌晨,长崎港外,由5艘三菱货船组成的船队就已经开始装卸战争物资,同时两千名日本士兵出现在港口,随时待命准备出发,而这一切,正在丘陵后面隐蔽指挥所内商讨作战计划的秦铠并不知晓。

    他现在关心的是正面蜂拥而集的俄**队行进到哪里了?

    指挥所外面马蹄由远而近,秦铠也停下和刘永福的讨论,已经在这里等了整整一天,从谢雷舍夫到苏楚娜之间完完全全是由荒原和土丘构成,唯一的一条大道,只不′过是可以并行3匹马的泥路,好在正值北方的夏天,倒也没有暴雨的可能。

    选择这片开阔地进行交战,也是不得已的事情·这边都是沿河的平原,完全无险可守,绝对是适合骑兵作战的地形,不过·秦铠和刘永福担心的却不是这个,而是敌人利用地形和骑兵的速度轻松绕过自己的狙事实上,秦大总督的担心有些多余了,远东总督穆拉维约夫中将下达的作战命令是彻底歼灭北方的清军,控制黑龙江以北的土地·谢尔盖少将担心担心的不是秦大总督的阻击,而是找不到据说人数有限的敌三个只有不到0米高的土丘构成了主力阵地·而以土丘为中心构筑的扇形阵地,将正面敌人都纳入阵地的攻击范围,而整个阵地之后,是一座宽不过3米、长不足20米的石头小桥,这是秦铠可以那出来的唯一的诱饵,只有通过这座小桥,才能直抵苏楚娜。

    “报告!”指挥所外传来了军官的喊声。

    “进来!”

    “报告大人,谢雷舍夫的敌军已经出发·预计傍晚之前可能遭遇!”

    “继续探查!”秦铠和刘永福对望一眼,两人的眼光立刻就落在了地图上明显突前的一面小旗帜。

    阿古拉骑着一匹顿河马、静静的站在一片树林侧面,他手里拿着一根单筒望远镜·正在仔细的观察着几百米外那条横贯平原的泥土路,这战马、望远镜都是他在上一次战斗中的战利品,不过,现在他可没有一点轻松的表情。

    作为这一次会战的前哨,秦大人亲自布置了给他的命令非常明确,狠狠的打击敌人的前锋,引诱、迫使他们到阵地前交战。

    说实话,他听到这个疯狂的阻击计划时,也是惊讶不已,在平原上、就依托那三个不起眼的土丘·跟一支超过人的哥萨克骑兵队伍交战,以一个骑兵的观点来看,绝对不是个好办法······不过,他却异常的坚信,敌人必定失败1

    突然,趴在树顶上的手下大声喊道:“大人·基尔泰逃回来了!”

    “上马!”阿古拉沉着的下达了命令,两场浴血奋战,让这个刚刚参加骑军不过三个月的年轻人成熟了许多,血火战场无疑是最锻炼人的地方。

    基尔泰是个快30岁的精壮男子,陈巴尔虎旗的底层牧民,是第二批加入骑军的新兵,不过,他在陈巴尔虎族里那也是数得上号的快马,加入骑军后,训练也是异常刻苦,很快就成了带领30个骑兵的哨官。

    不过,这会儿基尔泰却是纵马疾奔,不过,作为一个优秀的旗手,他自然不会让马匹跑脱力,一边跑,一边还前后观察,选择最佳的路线,他也没忘记趴在马鞍上往后装步枪里塞子弹,瞅准了几回就朝着人多的追兵来一枪。

    他的小队片刻之前还埋伏在一片小树林里,七八个哥萨克巡哨根本没料到会在这里碰到敌人,结果被他们从后面来了个完美袭杀,不过枪声一响,自然惹来了大麻烦,而且是出乎意料的大麻烦,此刻身后至少跟着kc多骑哥萨克人。

    哥萨克骑兵显然也是经验丰富,追击之时,这队形直插两翼,射击时能形成交叉的火力,让准确性相对差很多的骑射增加了不少命中率,短短5公里的路程上,基尔泰的手下已经损失了六七号人。

    前方出现了一片不算太密的的树林子,这让基尔泰终于看到了希望,猛抽了一鞭子,战马腾空而起,越过荒原上一处小荆棘,双方都加快了速度,俨然后面的哥萨克骑兵也要追上的火气。

    “杀······”刚刚把距离稍稍拉近一点的哥萨克骑兵忽然听到侧后喊声整天,一支密密麻麻的骑兵队猛的拦腰杀来,双方狠狠的撞在了高头大马的哥萨克骑兵自然不甘心就此灭亡,不过此刻队形早已散乱,混战中以0打1的蒙古第一骑兵团那是占尽先机,排枪、马刀齐下,战斗几乎是在七八分钟内就彻底了结了,极个别的哥萨克人四散逃走了。

    反复的诱敌、劫杀,无疑组成了前线的一道风景线,第二骑兵团在巴拉的带领下,则组成了数个几十人的小队,到处拦截哥萨克的斥候,当哥萨克人发觉前方出现中国人骑兵专门针对小股军队的袭击时,两支蒙古骑军已经击杀了三百多的哥萨克追兵。

    而带领着三个哥萨克骑兵营的奥列格上校展开了对蒙古骑兵团的围剿,不过,在开阔的荒原上,要围剿一支速度飞快的骑兵,完全是不可能的任务,追击了一番之后,奥列格上校赫然发现横亘在大军面前的那个气势恢宏的步兵阵地。